只有老天知道傅秉英到底听懂了没,无论是出于顺从还是愤怒,总之,他一口咬住了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粟正肩膀一震,紧接着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傅秉英的比钻石还坚硬的牙齿,一毫米一毫米地插入自己的皮肤。
现在好了,粟正疼得直抽气,左肩一个洞,右腿上一个洞,还轴对称。
他真是委屈死了,小傅啊小傅,你害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我丧命,我却对你温柔依旧,这一次,要是咱俩能活着出去,你他妈可一定要爱上我啊。
有了发泄途径的傅秉英全神贯注用牙发力,粟正已经做好了肩膀上的那块肉送他吃下去的准备,可没想到绝处逢生,没过多久,傅秉英恢复了神智。
也不算完全恢复,说话变得很慢,又很轻,他叫粟正闭嘴,因为他的耳膜变得很脆弱,粟正一开口,他就感觉像是十万个喇叭对着他吼。
“……你这样,要是破伤风怎么办……”傅秉英盯着那块咬得快烂了的皮肉,心里百感交集。
“该我死,就是渴也能渴死我,该我活,就是阎王也收不下我。”粟正小声地说:“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些了。”傅秉英闭了闭眼,心中有些酸涩,没想到在这种时刻陪着自己的竟然还是粟正。他对自己那么坏,却又总是在这种地方对自己那么好,就算一遍遍警告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还,心中的酸软还是一点都无法减轻。
“我听说……好像是,毒|瘾不止会来一阵……你……”
“是。所以你赶紧从我身上下去,小心一会儿我神智不清,咬烂你的肩膀。”
“呵……”粟正喘着气儿,笑了一声:“早都被你咬烂了,再来几下也没差,干脆你多喝两口血,补充点铁得了。”
傅秉英皱着眉,还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你这人真是……”
粟正还不知道每一个世界的傅秉英都是原装傅秉英,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和他是战友,一时间,男人那点钢铁军人的浪漫就涌了上来。
他故意套傅秉英的话:“小傅啊……你看咱们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了,你影响最深的是哪一次啊?”
傅秉英一愣,没想到他问这个。
印象最深的任务……?他哪里知道啊。
沉默了半天,一口咬上了粟正的肩膀,后者尖声怪叫,仿佛这轻轻一口,比方才还要严重似的。
粟正当他跟自己撒娇,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少爷真是受苦了。
随后,傅秉英又发作了几次,每一次的间隔时间都越来越长,一开始他还咬着粟正的肩膀,后来粟正就给他唱歌,给他讲故事,给他讲笑话,讲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