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突然觉得有些累。
这样的家庭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盯着纳维尔的背影,看着对方与自己的父亲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沟通的样子,觉得心好累。
纳维尔在父亲面前话似乎不是很多,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父亲昏迷以及身后跟着太多小尾巴的缘故,总之他在那一声简单的呼唤之后就再没有出过声。
要不是时涧知道他确实没有多想什么,恐怕就该怀疑纳维尔使用了什么特殊的仪器做了脑电波传输了。
但他明明没有什么途径了解,却非常清楚,纳维尔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多话要对自己的父亲说。
他曾经和纳维尔一起聊起各自的家庭,在一个深夜,对着星空。
在对方的描述中,阿尔斯特家虽然非常有地位,也很有钱,更有权利,却并不是一个适合孩子生长的地方。
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整个家族比起一个家,更像是一个军队。
“真不愧是从军世家。”他还记得纳维尔这么说过。
而语气中似乎颇有不满,只是被很微妙的掩饰过去了。
纳维尔转过身来冲着时涧一示意,时涧便明白他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跟纳维尔一样对着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的长辈行了一会儿注目礼,心底还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再继续恶化。而后便肩并着肩离开。
出门之前,他清楚的看到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人脸上露出明显的疑惑神情。
时涧难得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