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时涧忽然反应过来这栋房子里不止有自己一个,虽然他相信这个房间的隔音性能,对面的开门声也有可能是时涧自己过于紧张出现的幻听。
但他不想冒险,万一真的吵醒了文斯,对方又来追问自己发生了什么那就更烦躁了。
时涧认命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对着地面上的光脑发射着自己的怨念光波,正准备站起身去接受通讯请求时,声音却戛然而止。
铃声突然消失,时涧甚至感受到了一点点不适应。他的火顿时上来了:这是谁啊!正准备接听就挂断了?!大半夜的这是扰民啊!
生气的时涧气鼓鼓的去拿光脑,准备看看是哪位倒霉的家伙正撞枪口上了。
还没等他打开光脑,便听到旁边的窗子被人拍了拍,时涧转身看去,看到了一个在窗外如履平地拍他窗子的纳维尔。
时涧:???
怀疑自己气懵了的他甚至揉了揉眼睛,确认看到的确实是纳维尔,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连忙跑过去把窗子打开了。
时涧和纳维尔隔着窗子对望,已经打开的窗子看上去还是有点小,时涧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结结巴巴的问:“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你……你要进来坐会儿吗?”
纳维尔看着他,眼神里原本带着担忧,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
少将用手比了一下窗框的宽度,反问:“从这个窗子进去吗?”
时涧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有些懊恼。
他叹了口气,放弃了让纳维尔进来坐坐这个愚蠢的念头,有千言万语堆积在胸口,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纳维尔大概是现在唯一一个知道他和父亲关系的人,也就意味着对方是他最好的倾诉对象。
更何况——时涧眨巴着眼睛盯着面前柔和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他还特意送上门了不是吗?
纳维尔早已看穿了他的想法:“你想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