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使用它的人暂时没有进入睡眠的心情。
时涧的父亲还在时,他们这个小家庭的经济情况还算不错的。时涧一直很乖,又有莫迪叔叔在旁边没事就找他玩,又在玩耍的过程中帮他的父亲照顾小小的时涧,简直好管的不得了,算得上一大片社区里最人间人爱的小宝宝了。
幼时的他,生活也过的很滋润,父亲对他向来最舍得付出,这些非常奢侈的用品他并非从未见过。只不过,作为一个落魄小贵族家庭的一员,他所感受过的好东西,无一来源于贵族的身份,而是大都来源于父亲的爱护。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触感十分相似的被褥的缘故,在上面躺了一会儿的时涧不但没有产生新的睡意,反而愈发回忆起了之前的事。
与父亲的一幕幕相处呈现在他脑海中,把睡意冲地一干二净。
感觉有些睡不着的时涧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脑海中起来找点吃的和在别人家里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的小人在打架,甚至开始后悔起答应纳维尔留下的决定了。
连起来找点吃的都要犹犹豫豫,不如回去自由畅快些。
时涧给自己胡乱安了个“认床”的名头,督促着自己坐了起来,还是决定找点什么给嘴里垫垫味道。
纳维尔已经给了他房子的使用权限,但深更半夜的他并不想打扰到也许已经正常休息的房间主人。
开灯的话他怕会惊扰纳维尔的休息,身为一个“病人”,纳维尔虽然看上去健康又有活力,实际上大概已经被疾病折磨的很累了,今天的梳理工作虽然被自己不由自主的小动作打断了,但到底是有了些许的进展,对一直在思考治疗这件事的纳维尔而言,不论从身体还是心灵上应该都是一次新的放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