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本应该理直气壮的回答这个问题的,但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声音变得有些无力:“士兵在离开特设学院之前都要达到抵抗低中级辐射的训练标准,弱辐射对他们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时涧心中立时警铃大作,波尔大抵是真的太自信了,这个理由不但完完全全说错了,而且正正好撞在了这位导师的雷点。
时涧虽然与这位导师接触的并不多,但还是比其他人更了解他一点,大抵了解这位导师曾经是上过战场的,只是不知为何又回到特设学院教书。还带着一副喜怒无常的脾气,在这个动不动就有学生满口嚷着“我爸是军团长”的特设学院中,一教就是几十年。
绝对不会是什么容易被拿捏的角色。
导师似乎做了个不易被发现的深呼吸,“你大概是从你军团长父亲那里学到的吧?”
波尔点头,他很确定自己的说法没有什么错误。
“但是你却不知道,士兵学员的抗辐射的训练是从三年级才开始,而绝大多数学员在开始训练的一年中进展缓慢,只有在毕业时才能擦边达到标准。哪怕是军团中的正式治疗师都要特别注意辐射环境的危害,你却在这里说可以忽略?”
波尔有些慌了,他只是临时拉来一个以前记下来的条例给自己撑腰,哪里知道这么多细节。
导师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只记得学院对于士兵的规定,治疗师的入学誓言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被他完全严厉的语调吓到的无措的学生们互相对视,教师中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为治疗战争中受伤的士兵而竭尽全力,救死扶伤。你——还有你们,做到了吗?”
他猛地起身拍着桌子:“转头看一看,你们的搭档们!因为你们的失误而承担着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