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去摸他的手,凉得像块冰,“怎么没站到里面等?”
“怕你找不着,急了。”
沈慕南侧过身去给他系安全带,顺便在他好不容易养出了点肉的脸上捏了一把,轻嗤:“傻。”
江北痉眉别开了脸,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番举动有多么不合时宜。
沈慕南果然愣了,黑眼珠子渐生异色,有一瞬是在自嘲,他一句话不说,甩尾掉头疾驰而去。
这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那派气场,少言寡语,自持阴沉,此刻的江北,更像是个可有可无的“情妇”了。
“慕南。”江北犹豫着喊了一声,意在讨好求全。
男人一言不发,如鹰隼般的眼神目视前方,就是不肯匀出半分给旁边的小情人。
“我就是不习惯被人捏脸。”鼻腔里有点痒,江北咻咻地打出了一个喷嚏,呜呜囔囔道:“你看,我都冻感冒了。”
“感冒了就安分呆着,哪儿来这么多话。”
“我话哪儿多呢……”江北嘟哝。
沈慕南事先跟他妈提过,小年回去吃饭,这不从早上开始,沈母就忙忙叨叨地指挥来指挥去,佣人们腆着笑脸一口一声“太太”,全都照着她的吩咐在办事。
豪门十多年的生活,似乎没在这个女人身上滋养出一丁点贵族韵味,依然是那副刁蛮泼辣的世俗劲儿,眼睛会使媚勾人,把沈父勾得死死的,沈慕南的俊美长相有一大半是遗传自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