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少数参加的婚礼都像是电视里的表演一样千篇一律,索然无味。此时他看着这样的场面,没忍住摸出手机对着身前的新郎新娘拍了几张照片,当然被拍的还有强行入境的伴郎。
沈知洲也难得见杨清泽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袖子一挽对着杨清泽就是一个三连篇。
“你这手串是樟木的吧?”沈知洲身后一个年纪挺大的爷爷突然叫住他:“年纪轻轻的带啥樟木,对身体不好。年轻人别仗着气血好就瞎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沈知洲晃了晃小臂上的手串不以为意的说:“没事大舅姥爷,我不去革命,这带着驱虫健脑提神呢。”
不等老爷爷再说话,沈知洲又加了句:“《本草纲目》上说的。”
老爷爷叹了口气,最后说了句:“文化人了,但还是少戴着,书上说的哪有这经验来的准确。”
“哎呀,大舅姥爷。这书上说的就是前人经验的总结,亲身试验过的。”沈知洲往他身边一凑一揭领子:“你看,这来了这么多天还没被蚊虫咬呢。”
大舅姥爷啧一声:“我是没读过那么多书,也不知道啥本草纲目。但我知道,这大冬天的蚊虫不死绝也假装死绝了。”
“行行行,您看我表舅,状如牛啊!”沈知洲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丝毫没有准备把手串摘下来的意思。
大舅姥爷冷哼了一声,对现在的小辈十分不满意。穿的戴的坐着站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透露着一种慵懒的颓废气息。
“舅姥爷别跟他计较,这珠子都戴了好些年了,没事的。”邹意闻声走过来,一把揽住沈知洲说:“他小时候跟人参加个夏令营,回来就把我从尼泊尔给他带回来的珠子跟人换了。怕被我和他爸说,自己拿着存下来的零花钱去找人给做成了这样,绳子都换了好几根了,也没见他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