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俗?都是些甜言蜜语。可是十八岁的我喜欢,三十一岁的我却还同样喜欢。有时候,我也觉得挺可笑的。”
“但是……真的很动人。这种抛却阶级,性格,社会角色的步步为营的爱。”
她一边在雨中走着,一边絮絮说着,君翰如替她撑着伞,并没有回应。
走到美术馆前的那个路口,正好是红灯。曲辛歌转头看向君翰如:
“不知道君先生怎么看?”
君翰如沉声道:“曲小姐是làng漫主义者。”
“我?可能吧。”曲辛歌笑了两下。“我珍惜内心世界,也珍惜爱情。”
“爱情是易耗品。以这种东西来作为婚姻的保障,并不明智。”
“……我认为婚姻需要爱情。”
“婚姻的基础应该是契约和责任,爱情并不能为其供给长期的物质基础以及平等的付出意识。从这点上来讲,它存在的意义很小。”
绿灯亮了。
他们往前走去。
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响中,曲辛歌长长叹息一声:“君先生是如此以为的?”
“从来如此。”
他还真是连一点幻想,都不肯给人留。
美术馆旁边的那条路照旧沉默,没有人影。君翰如并肩和曲辛歌走着,身后夜风飘摇,水雾弥漫,像是在昭示着某种不祥。
他目力极好,在路口时,远远望见雾中有人影忽的一闪烁,便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