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还没走……还没走……

她为什么还不走。

考场在阶梯教室，一个隔一个，坐满了学生。

夏谐打开门的时候，这些人的头颅就如同làngcháo一般，一排接一排地朝自己看过来。紧接着响起的是轻微的jiāo谈声。

夏谐站在讲台上，右手握拳敲了敲桌面:“安静。”

学生们停止了jiāo谈，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等发完了卷子后，夏谐看了看钟表，说道:“可以开始答题了。”

然而许多学生们依旧抬着头在看他，那是四面八方的眼睛，是漆黑的dòng，使夏谐十分不安。

“我说，可以开始答题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学生们终于低下头去，开始作答。

两个小时里，夏谐手臂撑在讲台上，觉得肌肉在不停颤抖，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掉在桌面上。学生的视线具有腐蚀力，在迅速蚕食掉他心里的一点依傍。

考试结束之后，学生们的眼睛再次放在了他的身上，一波又一波，而且伴着小声的jiāo谈:

“就是他吗？”

“是他呀。”

夏谐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学生，后者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急急往后退了几步，走远了。

夏谐不知道校园里的风声是如何chuī来，又如何chuī去的。

从这天开始，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