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伸手想去抚去他脸上的水,却发现那水迹怎么抹也抹不gān净,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也是湿的。
而那头,女孩松了口气般的,瘫坐在地上,嘴里说个不停:“你来的也太慢了……不过还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他真是莫名其妙的,也不知发什么疯……我拍他脸也叫不醒,吓死我了……”
林阙已经把夏谐抱起来,他低头对女孩说了声谢谢。女孩摆了摆手:“啊啊,不用谢不用谢,看见他倒在地上,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啊。”
闻言,林阙顿住了向外迈的脚步,又问了一句:
“夏谐……他最近还好吗?”
一听他这样问,女孩吃了一惊,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了一眼林阙,只是犹豫地说:“我也只是路过,并不是他同学,不太清楚……不过,夏谐在我们学校还是有挺多人知道的。他……”
女孩没有再说下去。
五月的空气很闷,病房里打了冷气,有点凉,然而很清慡。窗外淋淋漓漓淌着水,雨还是没有停。
林阙一直坐在chuáng边守着夏谐,看他挂针,换好病服,看他那张苍白色的脸,毫无生机地枕在病榻上。
这所医院,和林家颇有些渊源。那时的老院长年轻时在越战前线当急救医生,承蒙林友谅不少照顾,保得一条性命,退到后方得以荣显发达,退休之后他还一直担任林家的家庭医生。后来林家十几年来陆续不断地给予一些设备投资,中间的复杂关系脉络牵扯不断,连绵jiāo缠。因而林家的人,医院里大小的医生都是识得的。
林阙抱着夏谐闯进来时,两人都湿淋淋的,确实惊住了不少人。不过很快就有人低声叫了声“小林先生”,把人接了过去。
看下来说夏谐只是发烧,肺部也没有感染,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