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杳沉默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司机道:“少爷,我们恐怕被发现了。”
“早晚都要找上门,叫人先拦住他们。”
司机迟疑,“可这……”
“准备急救车,一会处理好沈白詹就把他送到国内一了百了。”安予杳话音顿了下,他一拍车门吼道,“不行,停车!”
司机一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长且刺耳的摩擦声。车头调转往回开,安予杳让医生继续坐他这辆车回去,他自己站在路边,很快便有车停下来,里头的人下车礼貌道:“请。”
……
沈白詹靠坐在窗边,他晒着太阳,另一边手背输着血,粘稠的血液从血袋一点点滴进透明的输液管,再通过输液管流进他的血管中,最终与他自己的血液融为一体。
他双腿上放着一个抱枕,受伤的手腕软软放在抱枕上。伤口处缝了好几针,医生带来器械后商尧为他处理的,没打麻药,每一针下去连着线好像要把皮肉都带出来,他疼得冷汗直冒商尧没一点反应,直到缝合完毕商尧才问他疼不疼。
安予杳没来,但他几乎能够认定费斯理已经知道自己在哪,沈白詹轻轻叹气,手腕上雪白的纱布映着阳光格外鲜亮,有点想念大学门口小吃摊上的麻辣烫。
商尧拿着药进来时沈白詹正百无聊赖地将额头抵在窗面数外头大树上落着的鸟儿,商尧将药放到他手边,“记得喝。”
沈白詹看了一眼药碗含笑道:“你不怕我趁你不在打碎药碗继续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