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不该是你吗?”
沈白詹露出困惑的眼神,谢江余弯腰与他对视,两人离得极近。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两人也不说话,无形的气势却是从背后腾空而起,越来越旺不相上下。
谢江余将手放到沈白詹受伤的肩膀上,沈白詹面不改色,“我现在很疼。”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谢江余用上了手劲。
沈白詹立即疼得一颤,声音却平静地好似没事人似的,“当然有关系,费斯理会找你麻烦。”
“费斯理现在在国外。”谢江余说。
“他总有一个小时回国的办法。”沈白詹笑了笑,“我怕他但不代表我怕你,谢江余,你在我眼里其实也没那么厉害。”
挑选谢江余的确是他自己的选择,沈白詹从一开始其实也没准备跟谢江余牵扯这么多。但费斯理回来了,他简直怕极了之前的生活。
物质条件费斯理都给予他最优质的,可带给沈白詹的全是jīng神上的折磨。
上流社会的觥筹jiāo错,光鲜亮丽下暗cháo涌动,前脚那些人还拿着酒杯畅谈,下一秒可能就会拿着枪直指你的脑袋。
费斯理刚带他去晚宴时沈白詹便遭到过一次枪击事件,他正坐在角落吃着甜点,费斯理的人朝他冲过来直接将他按在了餐桌底下,餐桌铺着白色的桌布,一直垂到地上。狭小的空间内,沈白詹能听到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奋力搏斗,拳头撞在肉上的声音。
那些声音没持续多久,枪声便赶着来了。子弹打碎桌上的酒杯,红色的酒液将桌布染红,沈白詹整个人缩成一团。手肘夹住蜷缩起来的腿,双手捂住耳朵尽量使自己不去关注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