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酩拉扯唇角,笑意未达眼底地撂下一句:“认错别人的对象,既愚蠢又没礼貌。”
从废弃工厂往回走,两人需要途径许多偏僻小道。
宋立眠鲜少有机会经过城郊,佟酩活动范围就更窄了,以前是有宋立眠的屋子,后来是宋立眠所在的城市区域。
难得来一回,风将足有人高的植物撩出波làng,他俩没打车,沿着来时路缓慢回程。
之前路过时心里有事,遛着的人又碍眼,所以佟酩无暇看风景,如今好不容易闲散下来,自然景象就变得可爱许多。
仗着人烟稀少,宋立眠一言不发握紧佟酩右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掌心gān燥温暖,佟酩偏凉体温很快就被焐热了,绵长的温情细密蒸腾进心脏,氤氲出令左胸口饱胀发酸的雾气。
“这算什么?”佟酩动了动眼睫毛,扫视一眼jiāo握的手问,“求和吗?”
宋立眠低沉笑,反问:“我们有吵架?”
“没有。”佟酩偏头思索,大约在归纳总结相关的陌生情绪,“这不叫吵架,叫单方面冷战。”
他俩穿越bī仄道路,佟酩走在前,宋立眠在后方徐徐跟上,他目光始终没从恋人小表情上抽离,眉目间绘满纵容和喜欢。
路仅一人宽,jiāo握的掌温却没脱离半分,他们不顾姿势别扭,双手越握越紧,像两位固执的小朋友。
“那怎么办?”等重新并肩,温暖终于能透过摩挲衣袖传递了,宋立眠才问。
“我不懂,这是你们人类的事。”佟酩回答,“我只负责生气。”
等了一会儿,宋立眠说:“好,那我负责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