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回去了?”黑暗里,宋立眠摸摸对方脑袋,又隔着被子,按了按对方尾椎骨的位置。
佟酩颤栗少时,小声“恩”了声。
“好遗憾,本来想抱着尾巴睡的。”宋立眠半真半假地嘟哝,“下回再长出来,记得提醒我。”
佟酩明白他是故意这样说,以证明他并不介意这些突兀的小东西,尽管方法很刻意,佟酩还是很受用。
他将暖烘烘的身体挤进宋立眠怀抱,轻声说“好”。
两人姿势缠绵,可惜没能如愿睡个好觉。
因为都不习惯与人同睡,他俩换过好几回姿势,最终还是睡得勉勉qiángqiáng。
等到后半夜,两人肩膀都被压酸了,腿也被压麻,可就是谁也不愿先松开对方。
中途佟酩醒过三回,每次他只堪堪移动身子,宋立眠就会乍然惊醒。
后半夜的浅眠总令人头疼欲裂、半天缓不了神,宋立眠下意识收紧胳膊,半梦半醒间控制不住力度,把佟酩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佟酩贴着宋立眠耳朵,缓声说了几次“我不走”,宋立眠才如梦初醒“恩”了声,放松力道沙哑问:“怎么了?”
他肌肉虬结的胳膊搭着佟酩腰间,再往上是一chuáng皱巴巴薄被,被子大部分被卷在佟酩身上,只有可怜巴巴的小半部分搭着宋立眠小腹。
佟酩挣扎了一会儿,将被子分享为一人一半的状态,简短说了声:“……烫。”
“现在温度这么凉,”宋立眠反应了会儿,用手背贴他额头,又顺手抹了把对方汗津津的颈侧,忧虑问,“还在发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