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宋立眠每次见佟酩弯腰从后备箱里翻东西,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后腰,总是忍不住叫他名字,再扔下零零碎碎的物件,将佟酩拉进汽车后座,按在不硬也不软的座椅上吻得气喘吁吁。
最后一次接吻时,宋立眠忍不住又问:“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佟酩嗓音又哑又软,黏糊糊地说“没有”,又重复道“舒服的”,显然不懂宋立眠在问什么。
宋立眠忍不住又汲取他的呼吸,掠夺他的空气,唇齿jiāo融着说:“但你呼出来的气好烫啊。”
佟酩无法正常思考,只知道溢出一些无实意的单字,宋立眠又摸了摸他额头,发觉温度正常,就暂且放下心来专心舔咬对方,将佟酩吻得滚烫,吻得颤栗,吻到失神。
等他们将充气睡垫、充吸气机和帐篷灯挪过来,把装了各种驱蚊用品的塑料袋扔进帐篷,佟酩不知是跑了两趟累了,还是被屡屡推倒在座椅上的动作闹得头晕眼花,陪宋立眠chuī了chuī晚风,小声说困。
无垠星尘下,宋立眠正和老同学们追忆毕业那天的醺醉,气氛正佳,倒也不方便立即扫兴走开,就搭了搭佟酩后腰,凑近了叫他先去休息,自己待会儿就过去。
佟酩很乖地说“好”,再不算热情但也不冷淡地同其他人打完招呼,就脚步稳且缓慢地走去角落帐篷,除了鞋一头扎进去。
宋立眠注视他如常的背影,莫名升腾起些微不放心,他耐着性子聊了会儿,还是寻了个由头向大家道晚安,再脚步略显匆忙地钻进帐篷。
较厚的布料将帐篷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比暮色更昏暗的环境衬托得佟酩削瘦身形更加单薄,车后座抱枕里的小被子已经被佟酩拽出来,团在一团抱在怀中,蓝粉两色的睡袋扔在旁边还没拆封。
佟酩就坐在帐篷中间靠后的位置,坐得不笔直却也不懒散,宋立眠谛听他略粗的呼吸,单膝跪在柔软的垫子上,没有立即凑上前,而是选择先叫了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