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宋立眠记忆消退,他就会恰到好处地开燃一圈火焰。
他会打电话来询问些幼稚问题,问宋立眠锅烧糊了能不能继续用,问宋立眠医药箱里的创口贴有没有过期……
宋立眠再迟钝,也知道佟酩在变着法子与自己保持联系。
可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抗拒,或许是佟酩演技太jīng湛,足够动人,又或许是佟酩每个字都认真到叫人必须信服,舍不得敷衍。
宋立眠起初狠不下心,就随便让着他。
到后来,宋立眠变得完全抗拒不了,每当碰上佟酩的事,身体总比大脑先行一步,没有时间用理智分析。
宋立眠不知该如何形容佟酩。
他不太恰当地想起小时候街边用铁锤敲击叫卖的麦芽糖,有时宋立眠饿了,路过时会买下一块,填饱饥饿。
他其实不爱吃糖,只是身体需要,以及习惯使然,直到某天他遇见了一块甜度特别适口的麦芽糖。
这种糖很黏人,宋立眠嚼得越久,糖就越放肆地粘上牙齿。
宋立眠嚼过两口,就想把它从牙齿上弄下来,于是就喝矿泉水来冲它,或者更加粗bào地咀嚼它。
他以为自己是不喜欢,后来才发觉是担心自己上瘾。
当名为佟酩的甜味溢满整个口腔,久久不散的甜令宋立眠食髓知味,再戒不掉。
没人能抵抗得了佟酩时常克制、偶尔又近乎偏执的依赖。
佟酩胳膊与宋立眠衣物摩挲,窸窣声混杂着间或水渍,将车内温度又调高一个季节。
宋立眠吻到佟酩真正无法呼吸,就遗憾地在对方唇瓣留下牙印,再揉着佟酩发烫耳廓意犹未尽撤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