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宋立眠还在松手刹挂挡,后方车辆就开始鸣笛催促。

少时,一辆暗红色轿车从左侧超车,经过宋立眠时,这位路怒症晚期患者想也不想降下车窗。

陌生的刺头冲宋立眠倒豆子似的骂道:“聋了?睡着了还是玩车震呢?”

防窥玻璃十分有用,对方只在最初探头时,隐约瞧见副驾上坐着的削瘦身躯,理所当然就编造起猥琐剧情。

“牛bī啊,前座都玩得起来!下回要不要躺马路牙子上搞啊?!”那位车主越说越起劲,他后面的人也开始按喇叭了,他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嚷嚷,“给点出场费,我马上联系爱乐之城剧组给你们伴舞。”

宋立眠深吸口气,默然将塑料袋塞进垃圾袋,他按下车窗准备怼回去,芽菜包味顷刻间被风卷走,宋立眠冷冰冰地转过去。

“……”这位人脉广到洛杉矶、损起人来跟个“突突”机关枪似的欺软怕硬车主,被宋立眠覆盖在长袖下难以隐藏的肌肉纹理惊了一跳,又被眼刀剜了个底朝天。

车主霎时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音都发不出来了,没多时便踩足油门开始逃亡。

宋立眠探出脑袋,还没来得突出酝酿已久的不带脏字的回怼话,结果天不如人意,他只能吸到几口浑浊廉价的尾气。

宋立眠郁闷地chuīchuī冷风,并没能清醒得多。

飘dàng多时的包子味散去,然而,口腔里与佟酩有关的芽菜包味依旧残留齿间,没有失去踪影。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宋立眠想,只是啃同一份食物而已,至于吗?

好不容易控制住口gān舌燥的少年劲,宋立眠目测两秒,意识到车辆已接近第一位老同学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