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酩躺在沙发上收回记忆,西瓜色毛线团已经被他捡回来,折腾得又秃又毛躁。
佟酩很没意思地把毛线团扔掉,捞起电话,盯着宋立眠依旧没得到回应的消息,盘算着宋立眠此刻应该到家了。
——只要他没和传说中“让他明白性取向”的男人去别的地方过夜。
佟酩胳膊肘被压酸,就换了个姿势,身上衣服被蹭得勒住脖子,佟酩很不耐烦从脑袋上地拽掉它,团成一团扔在沙发边。
他赤luǒ躺上沙发,尾骨相连的小尾巴收了回去却不太舒服,佟酩两腿蜷缩起来,用自我保护的姿态团成光溜溜的一圈,白如瓷的肌肤被月色照得不太真切。
或许是由于方才趴沙发上太久,佟酩膝盖被磨得粉粉的,他探过手去揉了两下,下定决心回宋立眠消息。
佟酩:冰箱冷冻室被冻住了,砸了四十分钟没砸开,崩溃。
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他又跳下沙发,赤脚走去打开冰箱门,寒气扑面而来,冰箱如他所说般冻成一块。
其实冰箱已经冻了好几天了,佟酩多久没和宋立眠见面,就有几天没用上冰箱冷冻室,只能可怜兮兮吃着前段时间方舟寄给他的jīng品猫粮勉qiáng维生。
他蹲下来,冷冻室隔层里有几条惨不忍睹的鱼类,佟酩深情凝视它们,从厨房拿了个锅铲,不太走心地随意砸两下。
随后他将锅铲扔在地上,换了个角度,拍照发给宋立眠。
佟酩:手好酸,你明天有空吗?
酒醒后的宋立眠赤luǒ上半身,无意识呻吟几声,窝chuáng上挣扎了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