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的事必须立马执行,想起的人必须立即联系。
受到邀请却慡约的那个人,应当已经软玉娇香在怀,无暇估计宋立眠的复杂心绪。
他的教养使他做不出打扰的举动,也无法用给人添堵的方式对人进行小小报复。
好在最近令他颇为忧虑的佟酩社jiāo圈窄,窄到暂时只剩下宋立眠一个人。
宋立眠结jiāo的朋友多,熟悉的疏远的,老死不相往来的,形形色色没有撞款,却都有重合的特质。
唯独佟酩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同,宋立眠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其他人不会佟酩那般生活一团糟,也不需要宋立眠花过分多的jīng力去照顾。
宋立眠没有在世亲人,不介意向每个熟悉的朋友出柜,有些人忌惮他,离开他,宋立眠不是不在乎,只是没办法,渐渐就变得平常心。
可这回,佟酩的疏远令他格外焦灼难安。
宋立眠不小孩子,不会随随便便将这定义为喜欢,甚至是爱。
这些年间,他扛过许多伤疤,救过溺水之人,资助过走投无路的梦想家,鼓励了丧失希望的小少年。
许多人对他诚惶诚恐说着感谢,不少人心安理得接受馈赠。
硬要说的话,佟酩偏向于后者。
但宋立眠总觉得,佟酩的坦然接受并非不懂感恩,而是他懂得宋立眠需要什么。
所以他拿走了宋立眠赠予的,jiāo付给宋立眠想要的。
宋立眠不需要感谢,不在乎回报,他追求的,仅仅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