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男子腰肢柔软,比例匀称,身高腿长地窝在双人chuáng上,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
他眉眼温润,眼也不眨地打量隔了一人宽的宋立眠,右手垫在脸下轻声问:“真不要?”
宋立眠气压低迷。
他不适应与人共眠,若非男子半小时前不省人事,直往地上坐,包里又没揣身份证,宋立眠绝不会将他带回家。
他家里只剩一chuáng被子,备用四件套刚洗了没晾gān,即便是萍水相逢,向来考虑周全的宋立眠也不愿叫人受凉。
原想着chuáng足够宽敞,睡一晚肯定没关系,谁知这位在酒吧缠了他整晚的男子没多时就醒了。
醒来后的男子似乎还醉着,执拗且诚恳地表示愿意献身,以报答宋立眠今晚的留宿善意。
“没兴趣,”宋立眠裹着淡漠的凉,语气平直说道,“别再问了。”
宋立眠右手悬在chuáng沿,肩膀触及chuáng头柜,浑身上下皆是拒绝的姿态,男子大约察觉到他的抵触,便不再多语。
屋里摆件简单,房屋主人显然对生活情调不太在意。
唯二能令黑白家具生动些的物件,便是书桌旁搁着的小粉花碗,以及角落用油性笔写着“内有猛shòu”的纸箱。
男子黑眸转动,侧头凝望挂钟,指针指向三点过五分。
宋立眠呼吸逐渐绵长,男子不愿过早结束这夜,就出声问:“既然没兴趣,为什么带我回来?”
“……你喝醉了。”宋立眠语气起伏不大,像在回答,又像在警告他别再多话。
为了不露宿街头,男子选择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