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未曾住过的房子,到底落了尘。周行之是个居家型男人,从地板窗户到橱柜家居,都要一一擦过了才好。
李韶华不想他一人辛劳,便跟在他后面,说,“行之,我跟你一起gān啊。”
周行之本不理他,只当他是心血来cháo,毕竟这祖宗就没gān过家务,哪怕是没有自己前,他宁愿家里就那么乱着,也不会收拾收拾。
后来,李韶华却总不依不饶的跟着,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周行之被他念叨的心烦意乱,又不能真叫他gān活,一来李韶华什么都不会,净是添乱;二来他腰不好,肚子上又开了两次刀,他也舍不得李韶华gān这些活。于是只得转过身,指了指沙发,说,“沙发擦过了,你去坐那儿歇着。别老跟我后面。”
李韶华搂了他一下,说,“可你也太辛苦了。从早晨到现在,都没休息过。”
周行之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他手上脏,只得用手背蹭蹭李韶华的脸,温声说,“我不累的。你去歇着吧,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会儿手机,要不然就去洗澡,回chuáng上等我。”
李韶华没说话,只是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坐在皮质沙发上,静静地盯着自己的丈夫。
他想,他的丈夫是真的很疼很疼他。就算是当初在父母身边时,他都从未有过这种被人时时放在心里的感受。这世上,也再不会有谁,比周行之对他更好了。
可他也想对周行之更好一点,最好把自己的全部都jiāo付到他手上才好。
周行之是全然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全然属于周行之的。
他们彼此拥有,又彼此忠诚。
多年前,李韶华最瞧不上这种非你不可的关系,又素来不信人心,觉得爱情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依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