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吵,艾哲腹诽。
光名字就不知道换了多少声线叫了几次,最后自己抖落出去多少破事都忘了——毕竟低头就能数清艾哲睫毛的距离,尹灼自认保持舌头不打结已经很出息了。
艾哲很少露出这样的姿态,依靠他的身躯柔软得不像话,烘得暖了,脸上挂上层奇异的酡色,身子往下滑了点,正好枕在最舒适的角度,偶尔漏出几声喉音证明没睡,在听他说话。
车屁股的位置最颠簸,包裹他的温度却安稳得不想放手,艾哲缩在尹灼怀中,又不确定到底醒着还是在梦里,被晃起来的时候尚在梦里雾里。
尹灼路上絮絮叨叨的琐碎里就有这么件杂事。
小时候的趣事长大多数混忘了,但父亲和他的爱人挤在拥窄的厨房忙碌的景象重复了太多次,像是烙在了记忆里,洗菜的水响都还记得。
哪儿都挺美好的,就是自己有点多余。
总结下来一句话,所有暗喻爱情的模样,他都想和他一同体验。
艾哲听了,十感然拒。
“为什么?”尹灼有点失望:“我可以刷锅,洗菜,实在不行洗碗我也包了。”
他被老栢这个宠夫狂魔耳熏目染,对厨房里必须伴侣搭伙做饭上出奇得执着。约会可以什么都gān,饭一定要做。
眼看着装不下去了,艾哲顿了顿,慢吞吞地道出了完全颠覆尹灼心中人设的真相:“我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