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含把东西放下,拿起了镰刀。

如唐爸所说,地里的草已经长得很高了。没办法,这些杂草的生命力可比庄稼强多了,只要一场雨过去,就能长出来一片。

唐含在江黛旁边蹲下来,说,“你小心点,慢一点,别割到手。”

这都是她的经验之谈,割草这活儿虽然要动刀子,但是技术含量确实不怎么高,唐含六七岁就开始跟着大人去割草了,算是个资深的熟练工。不过小孩子嘛,用刀肯定免不了会出意外,她手上就有不少那时候留下的伤疤,过了十多年,疤痕已经很淡了,只能看出一点浅浅的痕迹,却都是流过血的教训。

江黛还没说话,唐妈在另一边听到她的话,便骂道,“你别乌鸦嘴,本来没事都被你说出事来了。”

唐含只好闭嘴,埋头割草。这些草带回家去,可以喂猪喂牛,也算是一举两得。

跟高强度的种地比起来,这个活儿确实很轻省。唯一的问题是蹲久了腿会麻,得时不时换个姿势,非常折磨人。好在这块地不大,他们人又多,总算赶在天黑之前解决掉了这块土豆地。

回到家,唐含就把之前晒的毛毛蕨找出来,用热水泡发。

等晚饭煮好,也就泡得差不多了。本地人炒菜习惯腊肉炒一切,这个毛毛蕨也不例外。唐含炒了个腊肉毛毛蕨,顺手又做了个腊肉炒豆豉,然后才煮了辣汤火锅,准备涮肉片,菠菜和豌豆苗,还有一种并不是芫荽但是被唐妈叫做“香菜”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