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高堂,血亲已无缘,为何要拜他?
只拜妇妻,唯愿一杯合卺酒,与卿共度此生长。
……
这一天黎月莺喝醉了,眼角如晚霞隐没后的天际泛着微微的红,她唇上的胭脂甜蜜诱人,她唇边的笑容诱人品尝。
黎绛影也醉了,她们两个牵着手,并肩躺在寝宫内柔软的大床上,床顶的帐子绣着鱼戏彩莲图,两个人好像变成了幼稚又纯情的小女孩,拉着手便能高兴一整天。
“黎绛影,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笨。”醉意让黎月莺说话时更加迟缓,含混不清,仿佛撒娇一般拖着柔软的尾音。
黎绛影抓着她的手,掌心里都是热潮,她摇摇头,摇的床都在晃:“我没有,你又在冤枉我。”
“你就是有。”黎月莺很固执地说道,“你还嫌我凶,欺负我懂得少,欺负我什么都不知道。”
黎绛影捏她手指,同样醉的不轻,嘟嘟囔囔:“我哪有,明明是你整天欺负我,你都要把我吓死了。”
“难道你就很少吓我吗。”黎月莺哼着气也不去看她,只看着头顶,慢慢地说,“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我已经长大了,你却总把我当成一无所知的小孩子。”
黎绛影的手悄悄从衣料下钻过去,捏了捏,坏心眼地说:“有的地方确实长大了。”
腾地一下黎月莺侧过身去,吓了黎绛影一跳,黎绛影把手缩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她弱弱道:“我错了,你捏回来吧。”
黎月莺哪里是恼她这个,却也当真伸出两只手,掐着黎绛影的脸蛋扯来扯去,手掌擦过黎绛影的唇,把她的胭脂抹开了,抹的脸上红红白白滑稽又可爱。
“你混账,你一直这么看我,是因为你一直都没变。”
黎月莺说着说着就扁起了嘴,恨恨道:“你一直都没变,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好像永远都是一个模样,你的身份变了,年龄变了,你好像变了,可是又是一样的。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
黎绛影被她捏的泪眼汪汪,扁着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黎月莺低头一口咬住了嘴巴。
小巧的尖尖牙印扎在嘴上,黎绛影发出一声哼唧似的呜咽声。
黎月莺轻哼一声说:“让你总惹我不开心。”
黎绛影很委屈,在床上死鱼打挺扑腾了两下,身上的人却噗通一声直接压下,把她当成了肉垫来使用。
黎月莺枕在她的胸口,耳朵贴着她的心脏,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放松的喟叹。
“可是再笨的人,这么久了,也该想明白了。”黎月莺轻轻呢喃着,“我想了好久好久,你不在的时候想,你在的时候想,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我都在想。”
“我好像……猜到了你不能说出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