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做法,成能“挽回”二人岌岌可危的关系,败就真的再也走不出这座食人的宫殿了。
为了给此时被羁押在东门天牢中的人,谋得一线最后的生机,楚临秋终于决定彻底“服软”,这大概也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后一桩事了。
楚临秋挥退内侍,缓缓操控滚椅逐渐靠近泪流满面的天子,并在距他约摸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飘忽不定的烛火映照下,这人的一张脸稍显青白,唇色寡淡一看便知气血不足,而脖颈处的淤痕在对照下却反而更加清晰,触目惊心。
“臻儿你怎么......这是谁干的好事?是谁?!”
“陛下真忘......是谁做的了吗?”楚临秋强忍着恶心任由武安帝粗砺冰凉的手在自己喉珠四周摸来摸去,突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楚临秋挥退内侍,缓缓操控滚椅逐渐靠近泪流满面的天子,并在距他约摸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飘忽不定的烛火映照下,这人的一张脸稍显青白,唇色寡淡一看便知气血不足,而脖颈处的淤痕在对照下却反而更加清晰,触目惊心。
“臻儿你怎么......这是谁干的好事?是谁?!”
“陛下真忘......是谁做的了吗?”楚临秋强忍着恶心任由武安帝粗砺冰凉的手在自己喉珠四周摸来摸去,突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他牵引着天子来到床边缓缓自怀中掏出两张叠得十分齐整的泛黄信笺并香包递过去,老人低眉垂眼一瞧顿时跌坐其上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内室里唯一的那点儿烛火也“倏”地一下灭了。恰在阴影处的二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屏风后又出现了个老迈的、不发出半点声息的影子。
那是严正。
老总管偷偷探出头,远远望到自家主子正颤巍巍地抬手再次用指尖触碰着对面之人的脸,而楚临秋则双唇微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便知道从这刻起,一切已开始朝着既定的路线行进着。他猫着步离开把容乐招来嘀咕了一阵之后,这才放心地消失在回廊处。
楚临秋在这正殿里还待了不到一炷香,严侍郎便领着飞翎卫的人闻讯赶来了。他是奉大师之令前往逮人,情急下也就不顾宫规带刀而入。
可谁知他们看到的景象却是天子躺在床上安然入睡,手上还攥着楚临秋的一只腕子。而那个本该在偏殿里半死不活的人此时却是缓缓转过身来,以口型说道,“陛下睡了,尔等这是要逼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