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威压加身,宋格致便从地上爬起来,领着那几位走到楚临秋二人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咧着嘴角无声笑了,片刻后他出言讽刺道,“圣人都走了,这是跪给谁看?楚大人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宋某佩服。只是不知......当真正的证物呈达御案之时,会不会还这般硬气?”
“宋大人。这句话,萧某应该原样奉还给你才是。”萧岑不甘示弱地回敬过去,“我们九商说了,真正私通叛党的,另有其人。因而,宋大人,您要小心了。”
“我们?九商?呵,侯爷与同知枢大人果真恩爱甚笃,既如此,不若就去九泉之下,做一对逍遥夫夫。不管尘世,岂不妙哉?”
“既然宋大人这么喜欢,不如自己去吧。”若不是怕给楚临秋带来更多麻烦,萧岑真想即刻上前撕烂这人的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能感受到,眼下楚临秋的状态十分不好,即便被自己扶着,也仍不停地往下滑,眼睛虽睁着,但细看之下却没什么焦距。
他心中焦急,自然无心恋战,只想着这几个碍事的人说够了便赶紧离开,自己好把楚临秋偷偷地弄出宫。
但是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出这知政堂的大门,天子派来把他们带去天牢的禁军便到了。
当看到那几个熟面孔之后,萧岑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暗道无论那人如何绝情狠戾,他待楚临秋到底不薄。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搭把手?你们家大人走不了了!”
“啊?大人!”
“大人!”众禁军纷纷围了上来,查看自家上司的情况,并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宋狗以往的卑劣行径。萧岑现在没心思听这些,他赶紧招呼人楚临秋扶到自己背上,然后一使劲背了起来。
楚临秋今日穿了繁复的朝服,重量陡增,再加之人已经快没了意识不会配合,因而萧岑起身的时候就是一个趔趄,险些两个人一同摔下去,幸而有人在后头及时托了一把。
“车呢?”
“侯爷,什么车?”
“......”萧岑狠狠剐了答话之人一眼,恶声问道,“接你家大人难道不用马车吗?”
“那个......侯爷,我们接重犯向来只有囚车,那都是去宫外了才......这段路程都是用走的啊!”
“重犯?囚车?你敢当着你家大人的面再说一遍吗?”
“这......这......”
“侯爷,你别怪他。把我放下,自己走吧。”
“九商?你缓过来了吗?”萧岑闻言急忙快走几步进了不远处的亭子把人放下,让他靠在柱子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