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死亡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甚至为他带来了一桩又一桩的生意。他的胃口变大,野心膨胀,开始变得疯狂。
“其实邵府里的小妾不只有两个,有几个是死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变成鬼,有的是变成鬼后被阵法榨干了所有价值。”薯片继续说道,“这个阵法的完整版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样,八个方向,八口井,几乎涵盖整个邵府,井里再住着八个心怀恨意的女人……”
“时隔几十年,这个阵法终于完成了,第八口井必须由玩家来填满,然后副本才能继续下去。我的离开方法是释放所有鬼怪,用玩家填满八口井,对你们来说可能不太适用。”
在她说话的同时,一阵阵阴冷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围绕着屋里的四人不停旋转,似乎是在寻找机会,好一鼓作气吹灭蜡烛。“你们快过来……我们把这两盏灯围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生怕会一不小心把灯吹灭。
娄京墨眯着眼睛看了她两秒,随后拍拍沈卯卯的屁股:“去,按她说的做。”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用身体挡住从四面八方吹进来的风。
薯片继续感慨道:“在成为清道夫以前,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种职业。它为什么会找上我?我明明才通关五次副本而已……”
敲门声从未停止,窗户和门上的血印已经连成一片,乍一看都分不会出来上面到底有几个掌印,所以她们也不清楚门外到底有几个人。
“呜呜呜呜……”
“刺啦刺啦——”
尖锐的指甲划在门板上,门外的女人边哭边磨指甲,用血迹做画布,用指甲做画笔,画出一道道凌乱期且没有规律的痕迹。
分明是最恐怖的存在,也是促成现在一切的真凶,她却哭得格外凄惨,肝肠寸断,让听的人忍不住也跟着大哭起来。
沈卯卯捂着自己的眼睛,擦掉源源不断往下淌的眼泪,骂了句脏话:“擦,有毒吧?我根本就不想哭啊!”
除了娄京墨以外的三个女人全都在淌眼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沈卯卯用手绢搓了搓鼻涕,脑回路又开始跑偏:“你们说外面那姐妹哭得这么惨,是不是也流了满脸的鼻涕啊?”
娄京墨:“……”
薯片:“……”
苏涵:“……”
几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披散着长发、满眼鲜血的女鬼正发出幽怨的哭声,哭着哭着,一行亮晶晶的鼻涕从她鼻孔中流出,淌过她青紫色的嘴唇和惨摆的脸颊……
画面太惊悚,以至于外面的哭声都有了一瞬间的卡顿。
娄京墨肩膀一直在抖动,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就笑喷了。
沈卯卯抹着眼泪,一脸无辜,丝毫不知道自己给几人带来了怎样的视觉体验:“你笑什么?大哭忍不住流鼻涕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