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说,“这就是被你烦出来的,你说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人家还没点头你就抓着一通亲,甩你两耳光算是轻的。”
林宗介说,“那我现在知道错了,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吗?”
兄弟们都埋头,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剥花生的剥花生,‘窸窸窣窣’各忙各的好一阵子,这才有一个想出主意的人先抬了头。
何临川说,“要不咱这样,咱们先去确认一下那韩凛到底是对你存着什么心思,如果他也不抵触同性恋,或者自己能接受的话,那咱们再想法子追人。”
林宗介问,“那他要抵触呢?”
何临川说,“那出于道德伦理,我还是劝你不要去打扰人家的生活,别人我是不知道,我反正能理解同性恋群体但我个人是个纯直的,能不能被掰弯且另说,但我真的讨厌有人硬来掰我,这话说出来可能会伤人,但对人家非同性恋来说,你硬往上凑这事儿是挺恶心的。”
这话确实是伤人,一想到自己在人家韩凛心里头可能会是一个恶心的存在时,林宗介这心脏口子就跟被人插了一把刀一样疼,血迹顺着刀刃淌了一肚子。
看家里头这大总裁是真上了心,也是真伤了心,所以大家伙儿也就不跟着开玩笑了。
陈科还劝,“总裁,这事儿你得这么想,人家韩凛好歹是省重第一,如果人家不是同性恋,那未来考个好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生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哪怕是生活不幸福离婚再结婚,这也绝对比转头回来牵你手的日子要好过呀。”
袁渊说,“对,同性感情,如果没有坚持一辈子的决心和勇气,就别去霍霍人家,人省重第一那么优秀的人呢,确实经不起跟你玩,你要是认真的,那你就让人家自己来选,你要是不认真,我也赞同你离人家远点。”
林宗介,“………………”
一辈子的决心和勇气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林宗介松开又握紧,松开又握紧。
何临川说,“老爷们儿三分钟做决定,干还是不干?要干咱哥几个明天帮忙去把人家的心思给你问清楚,不干你就自己乖乖搬座位吧。”
林宗介咬牙,“干。”
夜色深沉,入秋的凉风刮的树枝上的枯叶跟着‘哗哗哗’好一阵子往下落。
韩凛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在洗手间里望着自己的脸发呆了好长好长时间,用舌尖舔舔牙齿似乎还能感受到林宗介嘴里的血腥味儿,举着牙刷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把这满嘴回忆的味道给全数刷进了泡沫里。
喊了林宗介不许再来,可韩凛出门买早餐的时候还是头脑发晕的回头看了一眼。
硬币递出去,人家老板还说,“昨天那孩子帮你付了一个月的早餐钱呢,你直接拿走就成。”
韩凛接过装早餐的袋子,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和往常一样踩点进的教室,稀稀拉拉的早读书逐渐整齐起来,林宗介不知道是旷课了还是去了操场训练,韩凛只侧头望了他的课桌一眼,便伸手去拍宋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