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乜斜着眼睛看他,对苏夜纯道:“你还记得我们的游戏吗?昨天你的操作,几乎败坏了我大半的名声。现在我回敬你,不过,我不需要你的名声,更不需要你特别贵重的东西。
《飞出牢笼》这幅画被一个美国人看中了,金额高达十三点八万,我现在想你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把画留下。你有能力吗?”
苏夜纯想死的心都有了,十六岁时的花雨季,那该是有多美好,才配得上青春,与年少二字?
而那一年,所有的事故堆积在一起几乎将她压到死,压得喘不气来。而那张照片,就是见证她从弱小走向强大的徽章,现在被人侵权不说,还被卖了!!
那大概就跟,你把鱼的鱼鳍砍了,放它回水里游一样,让人痛心疾首。
不可否认,齐寒真的符合她的胃口,可这女人山腰上的路还没爬完,就一步登天踩了她不可容忍的底线。
说真的,世间美人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
苏夜纯压低着声音,语气不善,“第一,我并不觉得我三年的回忆只值十三万八。第二,我要跟你说的是,未经允许不得侵犯他人肖像权,那头像是我本人,你这样的行为已经间接性侵犯到我了。我要求,销毁画幅!第三,我不想玩什么狗屁游戏!现在,一句话,你到底毁不毁画和到底同不同意那个提议跟我多亲近亲近!”
用词准确,语言通顺,意思明晰,只要不是耳背的人,都能知道什么意思,但最后一句……是不是多了点什么?
苏夜纯早已经被刺激的怒火攻心,什么都可以碰,那个头像是底线!
一玻璃之隔的店外,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而店内冷气充足不断驱赶着热意,逼仄靠后的一桌,气氛在嗡动的空调之下,早已凝固地让人窒息。
韩焕擦着嘴角的动作一滞,不可思议地出声:“苏夜纯你不厚道啊,看着在跟我抢女人?”
向玲一双眼睛在三人间来回地转,马上快要抽筋了。
这番话说的有些意味朦胧,像是在挖韩焕的墙角,可以说是很嚣张地,正大光明地挖墙脚。
不道德的事,她也不是头一回干,所以灵魂上的谴责虽然有,但压根不超出她承受范围外。
对于齐寒,她原本是想要势在必得,不过对方的游戏,太耗费精力!
苏夜纯眼底的风起云涌被掩饰的很好,目不转睛地看着齐寒,向大小姐连一根头发都落入那双浩瀚的眼睛里。
“那还真是没想到……”齐寒欲言又止,顿了一会儿道,“苏夜纯,你很冲动。我想你也知道我和韩焕的关系匪浅,你这样会不会太嚣张?还有那副画,我可以十三万八卖出去,也可以用一百三十八万买回来,销毁,这全看我的心情。至于你那荒诞不经的提议,我想,即是我不明说,你也知道答案。”
事态发展远比解一道三角函数还要复杂,齐寒的家世与韩焕的家世,那都是M大学生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