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着语句,掏心掏肺的说: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到西城来,是在这里拍戏吗,还是出差工作?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都和你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工作很开心,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和我的同事们,放过我们吧,好吗?”
可惜这一大段话说出去,并没有收到回音,只有楼道里的声控灯,又灭了。
林沫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刚好电梯门打开,有邻居走进来,多看了这边两眼。
林沫赶忙下意识的转过身子,挡住薛露鹤,怕被别人发现这么一个大明星,居然站在自己门口。
她可不想跟薛露鹤在外头传绯闻。
那人开了旁边的门,进去关上门后,薛露鹤才低声开口: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
林沫不假思索道:
“不犯病的时候很有魅力,可犯病的时候能把人吓死,关键是还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会犯病,就是个不定时火山。”
薛露鹤抬起眼睛,今晚以来第一次,直视着林沫的眼睛,逼问着令人脸红的语句:
“你说,我很有魅力?”
林沫后退了一步,腰间抵住了门把手,无路可退。
她满脑子都是大写的卧槽,这女人抓重点的能力是不是太诡异了?
为什么那么一大堆话,她就精准的抓住了自己想听的,忽略了其他问题呢?
林沫舔了舔唇,薛露鹤那乌黑的瞳仁,专注的看着自己时,瞬间让她有种被深爱着的错觉。
想什么呢,薛露鹤会爱人吗?不会,也不可能啊!
林沫甩甩脑袋,把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满脸严肃的说:
“我说的是,你不犯病的时候,挺有魅力。但问题是,我就没怎么见过你不犯病!你几乎时刻都在犯病好吗!”
薛露鹤一愣,忽然抬起一只手,手指间触碰到了林沫的头发。
林沫现在短发已经变长了,成了披肩发,依旧是清汤挂面的发型,没怎么打理,却也还是又黑又亮又光滑。
她感觉得到薛露鹤的那两根手指,沿着自己鬓边的发丝,一路触碰了下来,沿途所过之处,如有电流划过。
“怎样才叫犯病?……这样吗?”
薛露鹤手指在林沫头发上来来回回,轻轻的拨开头发,又拨回去,重复着这个动作,像是有些调皮的小学生。
林沫感觉自己头发都起静电了,连忙抬手按住了薛露鹤的手腕,阻止她继续乱拨。
“这就是犯病,哪有人像你一样的,乱摸我头发!”
林沫把被薛露鹤拨乱的头发又收拾好,语带埋怨。
薛露鹤却轻声说:
“你被服务生摸头发,还会笑,我都看见了……”
林沫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
“那我的服务生同事又没有用鞭子打我,还囚禁我,还像偷窥狂一样天天跟着我,换了城市还跑过来追我啊!”
她越说越气,直接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自己闪身进去,迅速把门拉的只剩一条缝,从门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