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纪与棠一定觉得自己是个“二傻子”吧,赵暮夕想。
一直等到九点,她们才吃上热腾腾的晚餐,晚饭很丰盛,说是两人餐,三个人吃都绰绰有余,赵暮夕打量了一遍,还真有鱼汤,炖得奶白奶白的。
“你不是想喝吗?”纪与棠先给赵暮夕盛了一碗汤。
赵暮夕右手抬不起来,左手拿勺,笨拙地喝着汤,这模样看起来很是滑稽,手稍稍一抖就撒了出去。
纪与棠拉过椅子在赵暮夕身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汤碗和勺,“别折腾了,我喂你。”
“不用了吧……”
纪与棠只是笑了笑,伸手替赵暮夕将头发夹到耳后,然后用汤勺盛着汤,吹了吹,等不烫了才送到赵暮夕的嘴边。
赵暮夕望着身侧的她,迟迟没有张口,眼角却湿润了,遇上纪与棠以后,赵暮夕发现自己比以前爱哭多了。
“还不喝,我手都酸了。”
“嗯……”赵暮夕红着眼喝了一口后,不争气地又落下了泪,跟她献殷勤的人很多,真正像纪与棠这样细腻贴心的人却没有,她从小就被叫着“拖油瓶”长大,现在突然被人捧在手心了,除了感动,就是想哭。
“今天受委屈了?”纪与棠又忙着给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