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才本想着见不到靳芳菲,又不受这秦家兄弟二人待见,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告辞,忽然抬头看见往凉亭里走的二人,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兄弟二人闻言回首看到款款而来的表姐妹同样愣了愣。
芳菲一眼望去,二人四目相对,芳菲不觉笑了笑。
佳人送笑,春暖花开。
这一笑,伍思才不明觉厉,脑中似乎有鸟儿盘旋,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秦明惠察觉二人的小把戏,捂嘴笑了两声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伍思才此人来。
肤白貌美,男生女相,这话诚然不欺也。
秦明惠倒是不反感这样的相貌,少些男子气概又如何,至少看得赏心悦目,是个标志人。
事实上,自从昨日之事后秦明仁便隐隐有一个猜测,只不过这个猜测还没来得及证实他便被罚跪祠堂,今日好不容易放出来,又赶忙的来应酬伍思才,所以这个猜测便压在心底,此时却觉得无需再证实。
女为悦己者容。
芳菲来秦府多日,从未见过她这般打扮,今日又不是出席哪家宴会,独独是这伍思才来了。
秦明仁咳了一声,背对着伍思才朝二人使眼色示意二人离开,一边假意询问:“二妹,表妹,你们怎会在此?”
秦明惠似乎不懂,笑着应道:“今儿日头好,我特意邀表妹出来赏花,正巧碰上你们。”
秦明仁瞪了妹妹一眼,提醒道:“表妹有伤不宜在外行动。”
手伤了而已,又不是腿受伤。
秦明惠正要开口,另一道声音急切的响起。
“不知靳姑娘的伤可有大碍?”伍思才说这话时目光紧紧盯着芳菲被布绑着的右手,神情紧张。
靳芳菲心中一暖,应道:“多谢伍公子关心,只是小伤养个几日便好了。”
秦明杰算是发现了,芳菲对着伍思才格外温柔,他忍不住道:“什么小伤,伤筋动骨百日才能调养好,平白无故遭此大难,也不知是因为谁!”
秦明杰话中的不喜,在场之人无人不懂,芳菲不忍伍思才内疚,正要开口,伍思才却道:“靳姑娘受伤是受在下连累,秦公子生气是理所应当,只希望靳姑娘能早日痊愈,如此在下也能放心。”
伍思才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 ,来者是客,秦明仁笑道:“事情已成,还望伍公子宽心才是,好在表妹的伤并不严重。”
伍思才感激的看了秦明仁一眼,叹道:“这次我一定要给靳姑娘讨回一个公道!叫那刘寅好看!”
秦明仁诧异的看向伍思才,这似乎同她所知的伍思才不同,刘寅与他二人交锋多载,伍思才从未正面与刘寅争执,即便是京城中人对伍思才多有闲言,他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根本不在意。
这次,为何如此决绝?
观他神情,显然非小打小闹。
如此想着,秦明仁不禁看向一旁婀娜多姿的芳菲。
秦明杰不服气,在他眼中伍思才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这次躲在芳菲身后足见他的窝囊,因此出言讥讽道:“你能将刘寅如何?别届时还得旁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