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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清楚绮桑为人和善,所以她们才敢直言不讳,一个个讨论起来喋喋不休的,惊魂未定间又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绮桑双手环胸,挑眉道:“她会有这么通情达理?”

侍女们叽叽喳喳道:“要不姑娘去看看阁主?”

绮桑拒绝:“不了,我这会儿心情不好,省得见了她一言不合吵起来。”

侍女们嬉笑:“呀,姑娘也会生气的么?阁里的主子们数您脾气最好啦,谁那么不懂事惹您不高兴了?该打!”

“就是!姑娘尽管说出来,奴婢们替您罚她!”

“要不跟阁主告状去?姑娘与阁主情深似海,阁主定然会给姑娘讨回个公道来。”

绮桑听的太阳穴直跳:“你们怎么说着说着就变味儿了……?”不过她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故意沉脸道,“我可不是什么主子,还有,是不是跟你们阁主待久了都学着她那臭德行了,动不动就罚人告状的,不学好!”

侍女们哪会看不出来她是在作戏,便都哄笑道:“姑娘说得是,只不过姑娘已经和阁主成了亲,就是阁主夫人,怎么会不是主子呢?可别让阁主听见啦,不然要跟姑娘小器了。”

绮桑哭笑不得:“没见你们在她面前这么能说,去去去!都散了,重新取碗药过来。”

便见侍女们齐声应下,纷纷屈膝施礼道:“是,夫人。”说罢便一窝蜂乐不可支地跑了。

绮桑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有点想打人。

随后,她便转身朝那长廊深处行了过去。

木门推开,面色苍白的红衣美人正靠窗而立,听到响动便将身子侧了过来。

绮桑直直走到她面前,平静道:“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孟青打量她道:“什么事?”

绮桑开门见山道:“你从渡海关赶去流云关的那天,是不是本就真气不足?”

孟青瞧了瞧她,否认:“没有。”

绮桑立即道:“还骗我!恭龄都跟我说了!”

孟青似笑非笑:“他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