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弯弯瞬间浑身颤抖着道：“我不怕，我不伤心，她就是这么坏这么恶毒的一个女人！她在我爸爸死去的这一天扔掉我这算什么？你以为这就够坏了吗？不，这才哪到哪，她以前让我站在在她的床边，站整整一夜，和她说一整夜的对不起。她掐我的大腿，打我，用最恶毒肮脏的语言骂我。我在学校丢了好几次钢笔，我没有钱买，向她要，每次，她都狠狠地打我的手心…后来，我怕她再打我，我不再对她哭诉，我去偷，我去做坏事…”

苏弯弯的眼中忽的氤氲出了无限的热泪。

声音逐渐变的很轻很轻：“我开始做了贼，老师找到家里劝她管教我，她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老师走后，她却对我说，你做得对，没有你去偷，去抢，去卖，总之，不要去向她讨债！”

“弯弯…”

这一刻，冷悠然终于想起来，宁挽是谁了。

就是在小学里，偷了班里同学的东西，被班主任老师说，大家谁都不要和她玩的那个小女孩！

她曾经，和她坐的位置离得很近，只隔了一个过道。

记忆如同洪水的关卡，一旦打开，就变的清晰至极。

好像…

好像…

那个女孩后来四年级的时候就不再偷东西了，有一次，有个同学抢走了宁挽的语文书，让她去食杂店偷一个项链。被她发现了，她还狠狠地教训了那个男孩一顿。

“钟恬，你是她什么人啊，管这么多？！”

“我就愿意管，怎么样？要让我再看到你欺负宁挽，小心我揍你！”

还有呢？还有呢？

十二岁之前的事，真的都太模糊了，失去爸爸之后，妈妈又改嫁，之后的一整年，她都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