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阮清晰地清楚，这不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声音，而是有个什么东西直接出现在她的大脑里告诉她的。

尽管那个声音足够亲切，足够无害。

可并没有否认她的想法，反而加深了她的怀疑。

她所在的世界，真的可以被称为现实吗。

越是不想想，越是克制不住这种想法。

直到她看到萧芸的那一刻，她才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无论如何，萧芸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能看得到她的不对劲，在第一时间上来关怀。

这就足够了。

夏阮阮慢慢得靠在萧芸身上，她感到旁边的人有一瞬间僵硬，又很快放松了下来，甚至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

夏阮阮：“我真的没事了。”

“……”萧芸沉默片刻，道，“好。”

她没有坚持问下去，倒让夏阮阮松了一口气。

否则夏阮阮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情况才好。

休息片刻后，脸上的血红色才慢慢回归，看起来终于比先前好多了。

她直起腰，勉强笑道：“我们看看进展如何吧。”

说话时，撞进萧芸的目光中。

萧芸的眸子是少有的纯黑色，看起来有些渗人，如同看不见底的井一样，带着深沉的气息。

可这双眼睛会说话。

它在说：我都懂。

夏阮阮急忙移开视线，不敢多看一眼。

就好像心里所藏着的秘密全部被人挖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