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才都无,不用考虑。
宋翩跹压下不悦,问雪青:
“花厅那边如何了?”
“郡主已到了,正跟礼王妃说着话。”
花厅。
清河郡主领命而来,一来就不顾晋王妃信王妃的热情招呼,往金菱芝身边一坐,开始侃。
“……我在平津的手帕交,一个个都写信要来京城跟我住一阵,你当为何?”
“为何?”
清河压低声音:“还不是为了……寻个好夫婿吗?”
金菱芝哑了下,妙目瞪清河:“你还是闺阁女子,便说这种话,当真不害臊。”
“嘿,您当初不是这般吗?”清河挤眉弄眼,“上京的贵女都如此呢,虽说家里安排的妥当,但若是能在宴上见上一见儿郎风采……”
金菱芝一听,倒是拿不准了。
她是二嫁的,她以往在闺阁中是出了名的淑静,第一次嫁人便是听了父母安排,人都没见着一面就嫁了,哪知里头糟粕事。
“再说啊,平津是什么地儿,上京又是什么地儿,世家好儿郎,英武少年,具在天子脚下——”
“要说,西北那边人烟少,世家更少,如烟也大了,你如何打算的?”
如烟大了吗?
金菱芝不觉得:“如烟要多陪陪我的。”
“自是如此,若是我有女儿,我也不舍得。”清河咬着个果子,再接再厉,“可相看一事,不就是,你看别家,别家也看你吗。”
清河摇头:
“如烟若去了西北,纵她有万般风采,也传不回上京,如明珠蒙尘,当真可惜。”
“吃你的罢,自己还待字闺中,就操起心了。”金菱芝笑骂她。
清河笑嘻嘻,不再说了。
金菱芝面上笑颜自若,心里却不禁思索起了。
若是说旁的,定难动摇久经世事的金菱芝。可事关儿女,在母亲这个位置上,真是想再多都不为过。
而且,如烟是跟着她改嫁的,虽上了玉牌,又受宠爱,到底失了份底气。
她不怕女儿嫁不出去,也不强求高门贵婿,但若是因着远离上京、错失良缘,的确是憾事。
西北怎么就那么荒呢?
他们一家还不能在上京久留,只能在临近如烟待嫁之年时,自己带如烟早些回上京住住、多出去转转了。
想到这,金菱芝算是捋出个头绪来,下一息就听见公主并太子妃驾到的声儿。
她收拾思绪起身,一番礼节后落座,面容已是正常了。
宋翩跹目光从她面上划过,言笑晏晏。
底下,两位王妃左边揽着个嫡子,右边带着个庶子,已开始卖力表演了。
宋翩跹不动声色,笑道:“不若,让他们自己说罢。”
晋王妃一愣,随即意味深长道:“这……若是不会说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