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五天过去了,再撑过最后两天,就能回家了。
此刻,节目组给的资金,还剩下三分之一,完全可以应付完最后的两天。
听闻这个消息,贺清栖不禁讶然,睁大着眼睛,对着镜头比了个大拇指:“有良心了呀童导!”
镜头那头的童宁泽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默默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贺清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六天早上六点钟,门铃突然猛烈响起。
“谁呀!”“知不知道吵人睡觉是要挨打的!”“队长!”
三个房间不约而同哀嚎起来。
唯一还安静的房间里。
贺清栖未完全清醒,闭眼蹙着眉,很烦。
只想要找个没有噪音的地方躲一下。
先是埋进了被子里,又迷迷糊糊中蹭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是一个熟悉的怀抱,还有着,熟悉超级雪松的淡淡香味。
鼻子嗅了嗅。
贺清栖一脸享受地半睁着眼睛,无意识蹭了蹭。
好软。
软?
软!
瞬间就睁大了眼睛,惊醒,睡意全然消散,她脸上一片滚烫,感觉呼吸都要静止。
贺清栖不动声色地移着身子,挪,挪,再挪,好歹从那两只软软的小东西上移开,到了安全地带。
松了口气,心跳又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跳出胸口一样。
这种状态,让贺清栖不禁回忆起前几日跳伞时的感觉,同样的,紧张、失重、心脏骤停。
还手抖。
贺清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占了卓知微的便宜,虽说是无意,但也确确实实是她埋的,而且,心跳的,这么快,不会把卓知微吵醒么?
贺清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穿了拖鞋走到门口,右手抖瑟握住门把手,好不容易才扭开,躲出了门。
走出了那人的视线,贺清栖心跳渐渐平息,从紧张的环境脱离,带给她的,却不是松了口气,心反而被吊的更高,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方才来不及考虑的东西在脑海中逐渐被放大。
那种害羞窒息心跳加速的感觉,她似乎曾经也体验过。
贺清栖怔了怔,双眉微蹙,抬手摸上心口的位置。
眼角褐色的清浅小痣好似跟着闪了闪,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可置信。
……
与此同时,床上的卓知微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清明,显然是清醒多时。
她脸颊迟钝地蔓延开一片红,到耳根,再到后颈,好似后颈处小小的细软绒毛都染成了粉红色。
轻咬嘴唇,翻过身倚靠床头,抓紧睡意的衣角,指甲泛得青白。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