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她做花魁装扮时,眼角的一抹绯红,就足以让太宰想了好几种描摹方案。
“!”他被撞了一下,打散了先前的的想法,只到太宰胸膛高的少年龇牙咧嘴说,“对不起,撞到你了,先生。”他装模作样地低头道歉,背挺得不直,做鞠躬态时丑陋又滑稽,鞠躬后他就准备溜走。
太宰不像是会斤斤计较的人,他长了张温文尔雅又俊秀的脸,光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此人受到了高等教育,还有点儿浪漫主义。
石次郎正欣喜于自己的好运气,又遇见了这冤大头,哪想到他没跑掉。
“又见面了,小先生。”他说,“我猜你能把皮夹还给我?我答应过小梅,要替她画一幅画,新造屋的女孩子们不太吃赊账那一套。”
石次郎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出手,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只连了层皮的手腕已经被圈住了,他眼神一暗,左手抽出常带在身边打磨许久的匕首,欲往下刺。
“!”
酸麻感顺手腕向上,太宰的动作轻盈且灵巧,差点让他握不住匕首,说是差点儿,是因为石次郎及时调整了身体平衡,他从小混迹街头,是野路子出生,可或许是天赋释然,他很擅长打架,哪怕是受过剑道训练的成年人也挨不过他。
[不行,跟他斗下去没好处。]石次郎想,[他根本不像看上去一样柔弱,可恶,上次难道是故意让我的手的吗?]他随即打消了念头,[开什么玩笑,谁会主动把钱送给别人。]
[总之,和他硬碰硬杠下去不是好事。]想完之后,石次郎就扔下才摸到的荷包,是女人用的荷包,上面还有精致的花绣,它的主人当然不是太宰治,而是堕姬。
石次郎扔下荷包,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