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简洁说,他把幸村压上赌概率的筹码偷换成了他。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幸村原来的命运是什么。
[要是壬斗道长在就好了。]
不上不下的很影响心境啊。
陪徐佑一起来的神木也松了口气。如果两个网球天才都患上这种难缠的病,那也太倒霉了吧?
他明白网球对儿子有多重要。
幸村明浩曾经和他单独去居酒屋喝酒,吐露了些心声。
“为什么一定要手术?网球打不了去画画不好吗?”不是不支持,实在是担心。幸村精市的强势也不知道学的谁,他外公吗?
前瞻性比较好的神木在等检查报告时就忍不住自嘲,自己之后会不会也把幸村明浩约来发泄一下心情。他打赌自己儿子也肯定会选择手术治愈,根本不管概率这种东西。
“请个假在家里休息一天吧,几个小时复习时间,小佑成绩不至于会退步。”他想试试争取晋升后调到本市的小警署当课长,到时候就能天天回家了。
当海风从潮冷转为和煦,花草们最先感受到自然的变化。它们开始了新一轮的生命交替。
“又不是比赛,拿队旗来干什么?”幸村见切原和丸井一人扯一角挥舞的网球部队旗,想笑又觉得应该保持威严,“旗杆呢?”
“在社办。”柳淡笑,“这也是我们部长的另一场比赛。”
“不能松懈。”真田点头附和。
“部长肯定会赢的啦,什么对手都不在话下。”
仁王手臂搭在柳生身上,揉揉切原的黑发:“总算有句靠谱的话了,赤也。”
“诶?什么意思嘛!”是在讽刺他吧?绝对是!
“安静!”真田一锤下去,病房里寂静片刻,委屈的声音响起:“怎么又是我......”
柳安抚性质地摸摸切原被锤的地方:“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赤也。”
“还是说你想喝这个?”仁王从柳生衣袋里掏出一小瓶蓝色半透明液体。切原嘴一撇,嫌弃般地后仰。[为什么这种东西会随身带啊!]
幸村含笑旁观欢乐的玩闹,直至护士前来打断。
“时间到了,幸村君。”
“是。”幸村起身随护士出门。
“幸村。”穿着淡色病服的身影停步,回头。
真田抿嘴,随即掷地有声:“把胜利带回来吧!”
“这是当然的。”没有死角。
大家都在手术室外等待。徐佑坐在长凳上,思维有些与气氛脱节。
他很久没亲身经历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场景了。记得上一次是九岁,恩父从手术室出来,宣布成功,病人家属们感激涕零地要给恩父下跪。然后恩父淡然地摆摆手,牵着他回休息室。
恩父对手术简直着了迷,连欣赏音乐时两只手都是挥舞的样子。小时候不懂事,以为恩父在学屏幕里的音乐指挥家,还闹过笑话。长大后才懂那是在模仿手术时的动作。
这谁知道......手术时主刀是什么动作。
是不是外科医生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