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春雨小心地控制着呼吸,生怕自己的酒味被宋西子闻到。她忘记了宋西子现在也是喝的浑身酒气。
大概三四个呼吸的时间,楼春雨的脚尖因为保持着踮起的姿势而发酸,腰因为往前倾而难受,她的重量回到脚跟,挺直上身,和宋西子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对宋西子说:“这才叫过分。”
说着,她抓住宋西子的手,往旁边旋转,等门打开,她第一个走进屋子里,快速踢掉脚上的鞋子,连灯都不开,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宋西子几秒钟后清醒过来,只听到楼春雨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而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轻薄了。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楼春雨的,因为她知道,这么生涩的吻,就是嘴唇对嘴唇的触碰,一点技巧都没有。
客厅里没有开灯,宋西子对着昏暗的房间,就是想生气也不知道找谁生气。那个惹她生气的人已经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变成了缩头乌龟。
“过分。”宋西子气得想骂人。
楼春雨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她抱着枕头,思绪翻滚,像涨潮一般汹涌,怎么都停不下来。她想到的是今晚发生的那一幕,她往前一步,用自己的嘴唇碰到了宋西子的嘴唇,这几秒钟,她上辈子没有等到,这辈子等来了,却是自己强求来的。
强扭的瓜不甜,这几秒钟,她甚至都没有尝出什么滋味。
她只记得那是很柔软的触感,温暖的感觉,只是短短一瞬间的接触,那温暖像是留在了她心里,她想起来胸口就发烫。
她活了那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有时候性不是最刺激的,当遇到对的人,一个吻就能叫人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