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济见舒窈不说话，可明显是听进去他的话了，又接着给舒窈分析起利害关系了：“向晚是谁？不用我多给你说了吧？如果你的演技得到她的认可，再加上思乔的关系，你半只脚就迈出华国影坛了，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合适的角色，向晚恐怕也会想着你。当然，”陈开济顿了一下，“这得在你表现好的情况下，如果你还是像刚刚一样的话，你信不信向晚敢补上之前拍摄的窟窿，把你踹出剧组？”

舒窈点头，这点她信。

陈开济叹了口气，拍了拍舒窈的肩膀：“好了，道理你都明白，话我也不多说了，给你十五分钟，好好收拾下自己的情绪，全心投入拍摄。”

“哦。”舒窈应了一声，收拾了下心情，去找周俐拿过剧本认真看着找感觉，等陈开济再次开拍，终于进入了状态。

这次虽然不如前几天状态，但比刚刚好了不少，陈开济点了点头，举着喇叭喊道：“刚刚不错，再来一次，保持好状态。”说罢，又喊了开始。

向晚等到舒窈这条快结束的时候才来，只看了一个结尾，前面没看到，但只是一个结尾，向晚依旧对舒窈的演技惊叹。

向晚看到的是孙悟空说要去给桓灵儿求灵药治病，但桓灵儿实际上已经是弥留之际。舒窈躺在床上，明明虚弱至极，却依旧笑着应承，说会等他回来。那一刻，她的眼神是坚定的，眼中充满希望，让人十足的信任她没有在撒谎，可是当谢楼宇饰演的孙悟空离开，舒窈的情绪瞬间转变，她面上的表情有一瞬空白，空白之后，眼中的希望散去，留下一种渴望活着、期盼再见却又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恐再也不能相见的绝望。

这种情绪表达起来很复杂，再加上舒窈此时躺着，肢体动作上发挥受限，几乎只能靠眼神来表达。

向晚看着舒窈的表现，心中惊叹，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十九岁就摘得影后桂冠的她，在舒窈的这个年纪，也绝对没有这样的表现力。她那时对绝望的表达可能会更偏向直白，一来是她对角色的理解不像现在一样那么透彻，二来是当时的她能力有限，没有办法表达出这种复杂的情绪，更别说如舒窈此刻一般臻于完美的表演了。

“咔——”陈开济喊了停，让舒窈和谢楼宇去换装，他安排人收拾现场，然后来拍影视城剩下的最后两场戏。

准备现场的空当，向晚走到陈开济跟前，问道：“陈导，戏里有合适我的角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