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衫便不追问,默然的开着车,让黑色的轿车掠过一路的风景。
没有讥讽,也再没有恶毒和强加的胁迫。副驾驶座上姓邱的女人,成熟高贵,抬着头像是女王。
开着车的人,她本来该是胜利的将军,此时却被动的像个车夫。
心甘情愿,做一个司机,被人冷遇。
三十分钟车程,车没有进城。反倒是开进了江边一带的别墅区。
五月繁花满径。
建筑有些旧,多了几分岁月的味道。
程衫停了车,在房子门口打开后备箱,把行礼取出来,对车上的女人道:“下车。”
邱卿不动作。
程衫帮她开了门道:“房子是我去年买的,我重新装修过。已经不是你过去的家,没什么好让你睹物思人的。”顿了顿道:“你不是也不在乎过去了吗?”
她的高跟还是碰触了地面,下了车。
望一望建筑,太过陌生。也想不起来什么。
似乎从未在这里生活过,只是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地方。
“不是吃饭吗?这里不是饭店。”邱卿开了口。
话一出口,有些懊恼。
程衫拉着她的行礼,冷漠的面孔浮出一点笑,像个魔鬼在玩把戏。阳光把她雪花般精致的面孔照的分明又足够诱人,她只需勾着嘴角,道旁的繁花瞬间就能黯淡下来。
“吃饭就一定要在饭店吗?”
表情有些欠揍,一副你在我手里的嘲笑模样。
邱卿别过头,不想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