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如其来。一片沉默。
苏映真靠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那么一阵儿吧,不知道是七八年前还是五六年前。反正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
那时候,凌明很辛苦。没日没夜的工作。赚的钱有一半都补贴给她这个累赘。凌明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也没有说让她找工作的话。她在家里画那些没人欣赏的画,因为经济困难,也买不了多高档的工具。凌明周末休息的时候就在家陪她。
耐心的帮她把作画的亚麻布一点点裁好,然后用钉枪把布绷紧了在油画的内框上。给布上乳胶漆,上底色。有时候时间再充裕点,凌明还会找合适的木料和工具,连内框都自己给她做好放在家给她用。
有那么一回,她给她做画框,手掌扎了好大一根倒刺。
拔出来后,她手指头都肿了好久。害她电脑都没法用,还被老板狂骂。
那时候是不是她的问题。
她简直自大狂傲到不可一世。以为世人皆醉她独醒。
以为这女人一定是非她不可。那是多理所应当不必多问的事儿。
她觉得一定是时光在倒流。
在她还年轻的时候,无所畏惧的时候,还有心力来对抗一切世俗的诱惑的时候。
那时候,她觉得她就应该跟她说的。
于是她就高傲的等。
等她开口,像她的公主一样骄傲的接受她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