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要睡着的那个瞬间,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细节。

她下车的时候好像是要戴帽子来着,然后被那澜抢走了——后来呢?纪春风有点儿想不起来。

她睁开眼睛,在黑暗之中从床上坐起来,抱膝靠在床头想了一会儿。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是因为是在没怎么开发的城郊,暖气实际上是房东自己用锅炉烧的,续航能力自然十分堪忧。七八点钟的时候还挺热,这会儿室内的温度却已经开始下降了。

春风的睡衣比较单薄,空气里的冷意侵袭过来,很快就让她的头脑清醒起来。

模模糊糊的想起来,帽子好像被那澜丢掉了。

说起来,这个时候,春风才隐约的意识到,那澜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她当时说的是什么?那两句话,分明是怀疑春风和杜十里的关系,莫非她就是因为这个在吃醋?

简直莫名其妙!

难道一个人是同性恋,她就从此不能再交同性朋友,否则关系好一点就是有超出友谊的接触了?那双性恋岂不是得孤独至死?

春风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不管怎么说,不该这么把杜十里送的东西扔掉。何况那澜发脾气的理由是如此的荒谬,春风就更不可能接受了。她觉得有些不安心,还是想出去把帽子给捡回来。

洗干净之后继续戴,她还真就不惯那澜这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