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次打电话找夏未岚,是老太太接的电话。
“阿姨,你怎么样了?”又是个很烂的开头。她总是在老太太面前表现的傻透了。
“我能怎么样。”老太太的语音一如既往严肃又富于挑衅,时时刻刻高高在上。
“未岚很担心你,她……”习秋彤把自己知道的尽力告诉那个人。她还是很没有出息,面对老太太就膝盖发软,习惯性的害怕。
“我不想谈她,她不是我的女儿。”老太太的口吻冷漠冰凉。
“……”习秋彤再没办法,这老太太的宁顽不灵有种钻石都难以媲美的硬度。
“你要找什么人,过来跟我说清楚。”
声音太过严肃,以至于习秋彤没能反应过来,电话那边冷冷清清的又回了一句:“我在病房里,你现在过来。”
完完全全命令的口吻。
习秋彤整个人有一些僵硬,心里的忐忑让自己感到无所适从。但面对充满压迫的话语,她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往那间病房去,颤颤巍巍的手推开了门。
房间的窗帘在拉着,光线不是很充足,白色的床单上步入老年的妇人安坐着,神色严肃冷漠,容貌依稀有年轻时照人的风采,她在病重时候抬着头,丝毫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面对死亡,坦然的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