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尴尬和惭愧有上线,习秋彤肯定已经接近了临界值。她一直自煽自个儿是个顶天立地,问心无愧,萧峰一样光明磊落的真汉子。没曾想,她虽苦来能吞,酒来碗干,尼玛给两碗狗血什么意思?这让她怎么喝的下去,捏着鼻子都被腥味快熏吐了。
“呵呵。”习秋彤挤出个无比难看的笑,生平最大的缺陷就是恋爱谈的太少了,经验明显不足。又想照顾这个的心理脆弱,又想顾好那厢的肉体创伤,最后只能面对她的俩个握着手的女友,很明显,陆汶回家太快,她还没想好怎么招架。
陆汶一脸太阳似的笑,大而关节突出的手指和夏未岚握手,掌心有力量和热度,像一团随时随地温暖的火焰,可以用热量把人融化。
“女友”两字分外刺耳。
夏未岚有一贯的礼貌从容,只是淡淡点点头,和眼前的女人握了手,算表现一点尊重吧,喉咙动了动想说话,又转而有恳求般的眼神望着旁边的习秋彤。
眉来眼去也要分场合。习秋彤在陆汶灼灼的注视里,顶着亚历山大接了那个求情似的信号,苦着脸有些讨厌了这女人事无巨细的请示汇报。吸口气,习秋彤露着欲盖弥彰的笑:“小陆,她不能说话。”
当着陆汶的面儿,夏未岚脸上保持那种特叫人讨厌她这种独有的带一点优越感的礼貌笑容,对着习秋彤,夏未岚松开陆汶的手,用医学和语言学的方式回应了对方女友两个字。
靠。
习秋彤骂人了,她本人经历过最诡异的一幕就开始了。
夏未岚一言不发的对她打了一串和时月交流时候用的手语。
习秋彤皱了眉头,眯着眼睛,认的勉勉强强,等把这串神一样的手语认完的时候,习秋彤感谢了自己和时月多年的厮混,虽然她大部分也没看懂。陆汶在一边,看两个聋哑人说话,还露着太阳一样的笑容,就显得十分傻,只好板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两个人瞎比划。
“我不懂手语,秋彤,你能告诉我你们在聊什么吗?”陆汶可能真的看的有些眼晕了。
夏未岚的表情严肃,对着习秋彤比划了几个动作,才有示意她翻译的意思。习秋彤像个英语很菜的鸟儿还要翻译一片法文著作似的,终于在一片手忙脚乱恨不得锤死夏未岚的时候张口结舌:“她说,很高兴见到,见到你…感谢你在她不在的时候照顾我…”习秋彤翻译的苦巴巴的,只好扭头道:“后面有点长,你再说一遍,我没看懂。”
夏未岚很好脾气,淡淡笑笑,手向上划了几
个圈,对习秋彤一点点再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