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秋彤根本不是一个人。”
王晓武说的有些焦急还有心疼和愤怒。
习秋彤听完看了他一眼,伸手端起自己饭盒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习秋彤!”王晓武喊了她一声。
习秋彤捏饭盒的手攥的很紧,吸了口气,回了头道:“她死了,你满意了?”
王晓武一瞬楞在当场。
习秋彤说完嘴巴紧闭杵着头从一楼的食堂走了。
大楼外,呼啦啦都是冬季凌厉的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习秋彤整个人就是一把刀,如果她不是刀,为什么心里钢铁一般的冷,如果她不是刀,为什么想把所有都划破,割的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直到满身鲜血才肯罢休。
走到大楼外某个拐角,习秋彤把饭盒里没吃的饭都倒进了垃圾桶。
上了科室,再不想干任何工作,再不想理会任何人,胡乱调剂了排班,把任务分下去,然后收拾了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脱了那身惨白的衣裳,披着大衣落荒而逃。
再不走,她可能就真的忍不住要把内心那么多难以言喻,无法描摹的情绪汇集成能量,然后在公共场合就这么轰然炸裂,粉身碎骨,让一切都去见鬼。
一路横冲直撞,捂着嘴巴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要往医院大门口冲。
她跑的很快,眼前的大门和马路似乎在交错旋转,那些断胳膊断腿,鲜血淋淋的,哭喊疼痛的,仿佛都是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这个棺材楼真不是人待得地方,她简直都已经看见那个穿黑衣服的死神拿着锁链从某个门口把人拖出来,拖的满地是血。
人影重重里她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跑的眼泪直往下掉。
迎面,大门外,马路边那个影子光天化日之下像什么不散的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