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把时月光着的脑袋照的分外亮,她穿着条纹的病服站在对面。
时月突然来找习秋彤。
“你怎么跑出来了?”习秋彤惊讶。
时月皱了眉头,从口袋里翻出一幅画,把画递给习秋彤。
一个哭泣的脸。
习秋彤接过画,捂住了自己的嘴。
时月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习秋彤一时哽咽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半夜三点,一个癌症病人不睡觉,跑到她办公桌边担忧的看着她。
“你真的有特异功能吗?”
习秋彤拿着画,一
丝笑。
时月大大的眼睛灵异的看着她,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摇头。打了一串手语。
习秋彤的手语很烂。看不懂。
时月眨了两下眼睛,抓了习秋彤桌子上的纸笔。一字一句的写。写的十分费劲。
我做梦。你在哭,我来看你。
习秋彤伸手扶住额头笑:“傻瓜,我怎么会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时月费劲儿的读着她的唇语。
在纸上写字。
那是我做梦了。
习秋彤乐了,摸她的脸道:“你看,特异功能也有不灵的时候。”
时月有些懊恼。
习秋彤不想她来承受自己的心事,这对于一个癌症病人显得过于残忍。竭力忍着伤心,拉着时月的手笑道:“你这么晚到处乱跑,明天被你妈妈知道要骂你了,姐姐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