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心下一凛,不由小心翼翼问道:
“公主得沈伯昭此等良士辅弼,难道不喜?莫非公主……不想收他入幕?”
“玉介,他并非良士,乃是阴毒之士。此等人,我晋国公主府不需要。”李瑾月道。
徐玠吓了一跳,忙劝道:
“公主何出此言?属下在屏风后,将那沈伯昭所说的话尽皆收入耳中。此人乃是难得的良佐之士,所思所见,乃当世少有的高瞻远瞩、敏锐洞察之识。我本以为,他只是有几分破案的急思,不过是小聪明,却不知他还有此大智慧。今日,我已对他刮目相看。此等心怀天下之智士,还望公主明察。”
“玉介啊,我知到他是心怀天下之智士。但是玉介,你也是读书人,当知:惟德动天,无远弗届。【注2】这个沈绥,他缺德。”
徐玠奇道:“沈伯昭究竟做了什么,竟得了公主如此评价?”
“其实他之前所言,十分打动我,我也是有收他入麾下的想法的。只是我与他的最后一句,你可能未能听清,所以你不知他之阴毒。”
徐玠回想片刻,道:“莫不是他所言的那件私事?”
李瑾月点头,道:“玉介,这沈伯昭竟然对我说,他要向我父亲求娶莲婢。你说说看,他是不是阴毒?他在用此事试探我是否有容人之雅量,看来在他眼中,我与莲婢之事,怕也是他衡量我是否是值得辅弼之主的标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