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菡听她提起八年前进京赴考的事,不由抬起头来,不满道:
“你当时应该很清楚我在哪儿罢,为何不来找我?”
沈绥苦笑:“我找了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张若菡的眼神有些危险,沈绥连忙认怂,然后认真解释道:
“咳,当时确实是不能与你相认,你瞧,现在我与你相认其实也是很被迫的,时机尚未成熟,我作为一个已经不被融于世间的戴罪旧人,不能平白无故地出现。我不能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甚至绝望,因为当时的我真的一无所有。我出现的时候,必须是有把握给你一切的时候。”
张若菡没说话,手指轻轻勾着她的衣襟带,搂在她腰间的手,触到了她拴在腰带上的雪刀冰凉的刀鞘。
“我想看你舞刀。”张若菡突然道。
“好。”
恰逢此时,忽陀的喊声传了过来:
“大郎!回来吧!”
他只喊大郎,未喊三娘,实际上也是在保护张若菡的名声。